阿爽TAKi

我是二刺螈!

【华武】扬州慢

依旧是扬州诗词的脑洞 兰萧预警


2.

阳春三月。
"喏,师弟,你的信!"晚课结束之后,萧居棠笑嘻嘻的将信封塞给武当,然后很自觉的关上了门。
武当对于萧居棠这样的做法,武当表示很无语,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十八了,在门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弟子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了。
信封的封蜡上刻了一把小小的剑,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他叹了一口气,将那封信扔到梨花木的书橱里,跟其他没有拆开的信封堆在一起。
五年了。自从五年前他被那个流氓华山送回来,信就没断过,勤快时一周能收到一两封,少一点也是一月一封。但是他只拆了第一封,剩下的一动没动,因为这信实在是写的太流氓了,张嘴就是要娶他,闭口就是要上门提亲,当他武当是什么啊。
呵,不想了,洗洗睡了。武当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睛,那天从华山回来之后,他便挂上了不够沉稳的牌子,掌门结束了他所有的下山计划,让他安安静静的呆在武当。这两年,每日的课业愈发繁重,还要带领刚入门的师弟们进行各方面的修习,一段时间下来,实在让人在体力上吃不消。
唉,什么时候能下山历练一番啊,就不用整天对着嗯嗯师兄那张臭脸了...弄的跟谁欠他钱一样。
哦华山真的欠我们很多钱。该死的华山还整天写信想娶我?!武当翻了个白眼,去死吧登徒子!早晚我要砍了你!
武当胡思乱想着,心事重重的一夜,他睡得很浅,迷迷糊糊似乎看到有人站在床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天之后,华山再也没有给他写过信,一封也没有。头一个月武当还没有什么感受,第二个月他还在安慰自己可能是课业太忙了还要给武当还债,第三个月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不仅仅是他,同样沉不住气的还有萧居棠和宋居亦。
某日早课,武当看着新入门的师弟腰间别了白色的流苏,忽然就想起那人了。他到底怎么了啊...也不给自己写信了,本来还想等到可以出山看看的时候去找他打一架呢。
"想什么呢!"萧疏寒在他耳边喝了一声,武当回过神,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最近几天你一直心不在焉的,今日就连早课都在神游,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掌门依旧是一张淡漠的脸,言语中却有关切之意。
武当阖了阖眼,向萧疏寒做了一辑:"有劳掌门关心了,弟子近几日却是疏于修习,着实该罚。"
"嗯,罚倒不必,今日你且去琼观台歇一歇吧,想来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往日一向严禁认真的爱徒居然在早课期间走神,又不肯直说,想必有什么隐情。
武当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怎么回事,自己居然会这么想那个登徒子,连掌门都感觉出来了?
萧疏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心事?莫不是...有倾慕之人了?
"师弟啊,你跟那个华山的小子吵架了?"早课之后,武当正往琼观台那里走,萧居棠忍不住凑了过来,轻声问。
武当挑了挑眉,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师兄说什么华山弟子啊?"
萧居棠翻了个白眼。"别跟我装,就是之前天天给你讲写信那个!你俩怎么了?他都三个月没给你写信了。"
师兄关心的真多。武当冷静的回问:"师兄怎么那么确定跟我通讯的是华山的男弟子而不是女弟子?"
"哇噻你当我和居棠是智障吗?华山女弟子的信件封蜡的图案是向右的长剑,男弟子是向左,是你傻还是我瞎?"宋居亦不知从哪冒出来,不屑的撇了撇嘴。
武当眨了眨眼,感觉自己被自己蠢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被骗了跟师兄说啊师兄替你去教育他!"师兄你想多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怎么知道啊,我又没看那些信。
萧居棠脑子转得贼快。"师弟你该不会没看过这些信吧?"
武当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俩师兄,沉重的点点头。
萧居棠和宋居亦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抓住武当的胳膊,往他屋子的方向拖去。"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回去看啊!师弟!终身大事不可误啊!"
我可去你的终身大事。武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过俩师兄所以很明智的选择了被师兄们拖回去。
三人一进屋,武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宋居亦按在凳子上,萧居棠快步走到屋里唯一一个能装纸质物品的梨花木书橱前,打开――
几百封信哗啦啦的滑下来,将萧居棠埋在里面。
宋居亦似乎惊呆了,完全忘记了把萧居棠拉出来。武当怜悯的闭上眼睛,哦,流氓就是流氓,写的信都这么不讲道理。
萧居棠从信里扒拉出来,灰头土脸的望着武当:"师弟,没想到你这么不会收拾东西,以后嫁给华山那小子怎么办啊。"
"...那流氓的东西收拾什么。"再说了什么叫嫁给华山那小子?武当翻了个白眼。
萧居棠"切"了一声,开始翻找这一堆信件,还不忘招呼宋居亦:"快来帮我!"
"那他万一跑了怎么办?"宋居亦指着武当问。
萧居棠抬手就是一个鹤亮翅。
结果就是,武当被定在椅子上整整一天,看两位师兄将一共二百四十六封信按照时间顺序一封一封整理好,平铺在他面前。
"师弟呀,我知道华山那群人皮了点,但人还是不错的......"宋居亦一边整理着,一边语重心长的跟武当说着,武当被萧居棠定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他大概知道新入门的小师弟被掌门定在金顶讲一下午道德经有多痛苦了。
未时,只听萧居棠长舒一口气,解开了他的鹤亮翅,武当深了个懒腰,看了他一眼。"好了,师弟,终于弄完了,喏,一共二百四十五封,按照时间由最近的到最早的,都摆这了,我说,最早的你就不用看了,从最近这封开始,估计就知道那货发生什么了。――师弟?师弟你有没有在听啊?"
武当愣在那里,听到萧居棠叫自己,猛地一个激灵:"应该是二百四十六封。"怎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我怎么会将那登徒子的信的数量记得那么清楚啊。
嗯,看来师弟还是很喜欢那小子的。萧居棠有一丝欣慰。
"师弟你还是很上心的嘛。"宋居亦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武当听见又愣了愣。上心?我对那个登徒子?
萧居棠拽着宋居亦往外走。"呃,师弟,我们不打扰你了,剩下一封信你自己找吧,还有别忘了晚课啊..."
室内只剩下武当一个人。最后一封信在哪里啊...
他想了想,从书橱上面取出一个匣子,里面装满了奇奇怪怪的小玩意,有掌门某年元宵给他的兔子灯,也有女香客赛给他的好看的小石头,最底下,压着一封拆开的信。
第一封信,也是他目前唯一拆开的一封。
他将这封信塞在萧疏寒整理之后那摞信的最底下,似乎一下子安心了。我是怎么回事啊。武当摸了摸自己的脸,搞不清为什么自己的心跳那么快。
看着那一摞信,他陷入了沉思。那个流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伸手去拿最近的那封信,却还是没打开。干嘛要看,那个登徒子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拆开了那封信。
这是为了报恩!人家把我送回来总要表示一下感谢吧?武当在心底一遍遍念叨着。
淡黄的宣纸上有凛冽的草木香气。华山的字很好看,第一封信就是,最后一封还是。

道长
展信佳。
这是在下写给你的的二百四十六封信,虽然在下还是没能收到你的回信,但是在下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给在下回信的。
... ...
在下很快就要下山历练了,不是以前那种跟着师姐师兄跑商,是独自一人去闯荡江湖。听起来很有意思,对吧?我打算去江南,扬州、严州一带。严州我去过,那里很美,扬州在下只是听师兄说过,在秦淮河畔,想想就是很美的地方啊。
... ...
谷师姐一直说在下要是能赚很多很多钱,就能娶道长了。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以在下的经商头脑,不多时,就能御剑去娶道长啦。
... ...
下山之后恐怕就没有这么多机会给道长写信了,如果哪日在下有时间,定要给道长写信的。希望这不是给道长的最后一封信。
勿念。

臭流氓。
你这跟最后一封信有什么区别啊。武当颓然将信纸扔在桌子上,拍了拍脑门,闭上眼睛。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才能下山去找他啊。
等一下,去找他?怎么可能为了去找一个登徒子专门下山?武当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持续一整天的鹤亮翅砸昏了头。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由此引发的神经兮兮的兰萧】
另一边的萧疏寒对于爱徒翘晚课这件事情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愤怒。
萧居棠觉得他有必要救师弟一次:"我看到师弟看了一下午的信今天上午居亦和嗯嗯师兄都看到他拿着信对着天唉声叹气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吧..."
宋居亦终于学聪明了一点点,在一边大力点头。邱居心看着萧居棠一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表情,勉强"嗯"了一声。
哦果然是有了倾慕之人。萧疏寒在脑内自动解读着。
于是晚课之后。
萧疏寒走进金顶,双手在空空荡荡的金顶大殿里向下虚按。
"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不出来你就再也别来了。"掌门大人面无表情的喊着。
"1――"
"2――"
"呃,寒寒我来了嘛~"
黑影闪过,南无生撑着他的伞出现在他身后。"晚上好呀,寒寒。"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靠到萧疏寒肩头,轻轻一挥手便将纸伞掷到门边,双手揽住萧疏寒的腰。
萧疏寒一把拍掉他的手,轻巧的从他怀里闪出来,翻了个白眼:"去给我查查我那爱徒看上谁了――还有,别叫我这个名字。"
兰花先生露出一丝微笑:"哟,萧大掌门也有心思八卦徒弟了?"
"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那你滚吧,别再过来了。"萧疏寒抬手就要送客,兰花先生一个闪身躲过去,就站在了萧疏寒身后,脸贴着萧疏寒的脖子,一边笑一边不忘吃萧疏寒的豆腐:"哎呀,我又不是那个意思,喏,这个――"在萧疏寒甩他鹤亮翅之前兰花先生把吃豆腐的手撤下来,将一张纸在萧疏寒面前展开:"就是这个啦,华山的小子,就是五年前送你徒弟回来的那一款,三个月前我就看到过这货半夜从窗户翻进你爱徒的屋子,一时好奇就查了查,这几天这人日日在江南严州一带跑商,估计还要给你们武当还钱。"
萧疏寒盯着那张画像看了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跟我猜的差不多。"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兰花先生在萧疏寒的肩头蹭了蹭,将那张纸收进袖子,双臂正好环过萧疏寒。
"你可以滚了。"
"寒寒你这样过河拆桥不好吧?"兰花先生笑着将胳膊收紧。
"混蛋滚唔――"

【车?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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